西伯利亚的忍冬

晚上好。大概。

【米加】当我亲吻你的时候

*逆光的那个时候美到我描写不出来,心痛到原地爆炸

《当我亲吻你的时候》

阿尔弗雷德哀嚎了一声,趴在了旧式的木桌子上。旁边棕色的文化板已经被玩的一个钉子不剩,可是距离收卷还剩下十多分钟。

阿尔弗放弃了挣扎,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侧着头看另一边的窗,看另一边的窗外的景,看另一边的窗边的人。

初夏的下午早已能够褪下厚重的冬装,却也不用着急将自己的裙底露给满胀的欲.望,因为单是不暖的阳光就能让这群女人的皮肤接近非洲一个色号。阿尔弗看着穿透树叶的光芒,突然在想这束穿过金色的叶的金色照在的那个金发的人身上的时候,那个金发的人是否像他一样,思绪如同那金色的光一样,让人捉摸不到。

碧蓝色的眼珠框里转来转去,最终又在那个受到阳光恩惠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一直不知道马修对于冷热的定义是什么,正如此刻他正穿着长袖且丑陋的宽松校服,把两条袖子都撸到了关节以上,但大了不止一号的外套套在这近一米八的男孩身上也是显得十分搞笑。而马修穿着前两天下发的新款班服,投票的时候阿尔弗坐在座位上嘲笑这身衣服像是爬满了虫子的树干,灰色的布料上印着点点意义不明的标志,放在远处看来确实像是飞虫,可独特的班服却也让穿着厚重校服的它班人羡慕到极点。短袖的班服毫不客气的地露出了马修的白胳膊,在昏暗的灯光下,恍惚间阿尔弗觉得那真像个天使,如果马修会穿一身白衣服站在他面前的话。

日后当他想起毕业典礼那天时,穿着洁白衬衫的马修回头同他打赌时,那眯起的深紫色的眼眸和他身上带着的淡淡的香气,他觉得他其实身置天堂,而面前的人就是上帝[恶魔班主任[x]看他在作为一位三年生时既没有参与到斗殴事件也没有参与到诚信欺骗事件的奖励吧。

马修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试卷看,阿尔弗和马修隔着整整一个教室,但柔和的金色照在微微前倾的马修的脸上,映着马修的眼睫毛很长,随着眨眼的动作蒲起些许星辰。

阿尔弗就那样子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白白净净的脸庞压在因为被撸起而鼓成一个桶般的校服上,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调整了一下眼镜的位置。他毫无顾忌地盯着阳光下的那人看,引的监考的老师频频瞅着这个金发的小伙子。

阿尔弗频频瞅着自己左手腕上的手表,这是倒数第二场考试,英语作文什么的早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写完,凭着对自身的自信,他也就没有再检查过一遍试卷,此刻试卷就压在他的胳膊下面怀疑人生呢。

监考老师第一遍提醒检查准考证号座号和答题卡填涂情况时,阿尔弗“噔”地一下子挺身坐好。在接受了监考老师和善的注目礼之后,瞅了一眼手表发现这是收卷前十分钟的提醒后,瞬间又颓唐地趴回了桌子上。而这个时候马修把视线从试卷上挪开,坐姿变成了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拿着笔,他望向前方,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东西,便又把视线移回了试卷上,不过托着腮的那只手滑倒了发边,干脆就这么托着头,盯着试卷发起了呆。

一直望着马修的阿尔弗把这一切都映入眼底,包括浅淡的阳光,和那被刷上绿漆的墙。

他突然想吻他,像一个信徒祷告一样的虔诚,他会站到阳光里,而阳光正好够照亮他们的脸庞。可是他们隔着整个教室,也隔着海,不是和英格兰相隔,不是和桑菲尔德相隔,是和彼此的灵魂相隔,但那又算什么事情呢,只要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两个人就会相聚,都用不上30秒。

真好啊,马修就是天使。阿尔弗雷德望着窗外的景如是想。
第三遍枯燥无味的提醒之后,本被压在胳膊下的卷子被逐张收走。还剩下最后一张答题卡,压在胳膊下,随着头顶上积满灰尘的风扇扇起的风一下一下的抖动着。

阿尔弗把视线拽回了答题卡上,粗略的查看了一下卡面上的内容,确定自己并没有涂错什么东西。他还记得上次他涂卡把自己的准考证号涂成了上一位的人的号码,被监考老师指出来后狠狠的凶了一顿,更令阿尔记忆深刻的是上一位不在这个考场,而监考老师为了看戏专门跑到隔壁的考场去串个门,看了看他上一位的同学是谁。而这是他原先不知的,一下午的时间像水一样流过之后,兄弟俩一起回家,而马修笑着对他说了这个小插曲。马修捂着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能看见点点紫色,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肩在不停的在抖。

铃声响起了,手底下的答题卡被抽走之后,阿尔弗转了个身,背靠着墙壁,望着金色的阳光所照耀的地方。而隔了一整个教室的马修似乎听到了他内心的呐喊,转过了头冲着阿尔弗笑。

事实上,马修并没有笑,他只是像以往一样,无奈的瞅着阿尔弗雷德。紫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无奈,而那份无奈似乎要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老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阿尔弗觉得马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意味。

老师清点完了试卷份数后,嘴巴张开闭合似乎说了些什么,可是整个教室淹没在兴奋的学生中,声音也一起淹没在潮水之中。也许是习惯使然,大多数学生走出教室,开始为下一场的考试复习,教室里变得空荡荡,只剩下几把椅子还没有被来往的人碰歪,规规矩矩的待在它们自己的位置上。

阿尔弗撑着桌子跳起来,越过了横斜在灰白色的地板上的木凳子。其实凳子并不高,抬抬腿也能越过,并且椅子并不是挡路,直接走也是有路。但阿尔弗觉得这样很帅,阿尔弗也觉得他等不及慢慢地走到马修的身旁。

马修推了推自己面前的桌子,转过身子瞅着坐在自己位置后面的阿尔弗,向阿尔弗吐嘈自己的位置真的是太窄了,他就只能蜷缩着坐着。说着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又坐了回去。

阿尔坐在后位,看着马修站了起来,在金色的阳光下伸懒腰。他说着:嘿,马修,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对吧,哈哈...说到最后自己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发言是多么的突兀。

马修闻言看了阿尔弗一眼,然后把头转向他的右边——那是一面墙——教室里唯二的两个窗户之间的墙面。

“噗...”阿尔弗锤着桌面,丝毫没注意到面前那人无奈的眼神,像一潭镜的湖水面亲吻了一颗石子一样,泛起了阵阵波澜,而湖水并不恼怒,认真的接受下了这个来自一个调皮的孩子的礼物。

“Hey——”阿尔弗笑够了之后盯着这人逆光的脸颊,他觉得他似乎恋爱了,于是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马修的正面前——一个可以挡住所有人的视角的位置,把这人的注意点从手中捧着的下一场考试——等等下一场是什么来着——考试的资料里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哗——”

马修手里的资料都撒落在地上,像一把扇子一样打开。而事实又正像阿尔弗所想的一样,阳光正好照在两人身上,暖暖的照着两人的脸。而他,又正是像他亲爱的表哥对待上帝那般虔诚的对待着面前的人。

阿尔弗雷德听见窗外响起了求欢的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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